许殷鹤轻笑一声声音低沉:
“长天,你到现在还没有认清宗门为了自己利益,是可以没有底线这一点?”
许元摇头指着皇宫的方向,道:
“一头大限将至的真龙最后的疯狂,谁敢赌?宗门那些人敢赌么?他们不敢!”
将双手张开,许元语气同样加重:
“父亲,如今朝廷宗门共存已有千年,除了少数的一些的宗门,大炎腹地很多很多的宗门都已经腐朽,世家子弟修炼,变强,是为了巩固自己家族的地位,为了自己能够以修为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谋取更大的权力。”
许元缓缓抬起右手:
“这边是赌命,失败则天下战乱,自己拥有的权力与财富可能一夕覆灭。”
许元抬起左手:
“这边是绥靖,只要拖到当今圣上死了,便可以引起皇族与我们的内斗,而再拖到您死了那他们依旧还是享受特权高高在上的宗门,可以继续享受祖宗之法的便利,千秋万载。”
月光如瀑,洒在血衣镀上银边。
看着眼前发鬓斑白的中年男人,青年乌黑的眼眸闪烁着寒光,一字一顿:
“若是父亲您是宗门的那些高层,您会怎么选?”
“.”
夜,很静。
沉默,悠悠一叹,气势卸下。
许殷鹤如同一个普通的老父亲,柔和的看着许元。
许元见状连忙收了动作,拱了拱手:
“这是长天的一些见解,还望父亲斧正。”
许殷鹤笑着摆了摆手:
“长天,我与你大哥说起此事,你大哥也是主战,但他并未提及伱说的这些。”
许元闻言瞥了一眼内廷的方向,撇了撇嘴,还是说道:
“虽然许长歌脑子里全是肌肉,不过应该是能想通的,只是不善表达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