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一边说着,她缓缓朝着门外走去,“去不了北荒,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,转道朝向漠州,看一看定玄山上那些齐修同心结的教门弟子,是不是同样和诡叔你有所联系。
或许等到我忘记了大梵生天的注意,让它也同时忘记不再关注于我,就能再次启程前往北荒,和定玄罗掌门坐而论道,把酒言欢。”
他喝完最后一口酒水,将杯子倒扣在桌上,脸上露出些许莫名笑容,“那就劳烦孙道子,代我向我自己问好。”
孙洗月在门边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过来,“我忽然有些好奇,诡叔对于其他的自己,又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和看法?”
“这种感觉很复杂,想要准确描述出来很难,如果硬要描述的话,就好像是一颗颗同根同源的种子,在……”
他正在说着,声音忽然变得飘忽不定,同时一点点低了下去。
数个呼吸后,男子勐然抬起头,眼神时而清明,时而疯狂。
他毫无征兆咳出鲜血,艰难说了下去,“我一直认为自己就是桂书彷,但其实真正的桂书彷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去,我们只不过都是些无法认清自我的杂种而已。”
孙洗月童孔微微收缩,内里映照出男子毫无征兆变得扭曲的面孔。
与此同时,她甚至能隐隐感觉到,仿佛有更为广泛的变化,正在从整个晒金场集镇中显化出来。
她深吸口气,又缓缓呼出,“你忽然说出这样的话,难道是又出现了什么变故?”
“庄园地底,桂书彷留下的那朵血莲……”
男子整个人在这一刻陡然精神错乱,陷入疯狂。
他却还是强自支撑着,将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,“那朵血莲,它忽然消失不见了。”
话音落下,男子七窍中鲜血狂涌,瞬间失去了所有生命气息。
孙洗月眼中波光闪动,鼻尖微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