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天,一会儿又在警局和骆寻他们谈笑。
她一看到骆寻就笑,甚至睡梦中都笑出了声音,他们好像在吃披萨,卷毛和曹斌手舞足蹈地叫她,迟夏刚要跑过去的时候,一只手忽然伸出来,拽着她的后背,将她拽入了深渊万丈。
她的身体不断地缩小,缩小到躺在冰冷实验台上的时候。
她的身上被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线,那些线连接着机器,有人禁锢了她的手脚,给她注射了药物说:“第89次实验开始。”
在他说完这话的一瞬间,仪器开启,疼痛开始填充迟夏身体的每一寸血肉。
她在恐惧和痛苦中,用指甲去扣冰冷的试验台。
在无法忍耐的烦躁和怒火中,她摇摆着脑袋,想要将那些带给她痛苦的连接线甩掉。
那些人跑上来固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动弹。
迟夏的半张脸贴着试验台,她在一片腥红的痛苦中看到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一张病床。
那张床软糯而舒适,上面的人陷入沉睡中。
她看到他的身上也连接着差不多的线,而其中几条线,是跟她这边连接在一起的。
迟夏努力地抬起脑袋,她想看看那个人长什么样,她想知道,为什么如此痛苦的只有她一个人。
她猛地睁开眼睛,从梦境中剥离。
迟夏的心跳很快,呼吸急促,后背已经被汗水濡湿。
但她终于知道那个人是谁了。
高锦辉,高兰的儿子。
那个一开始,就让她感觉似曾相识的,高兰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