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很快就意识到,我带给你的,跟你经历过的,不过沧海一粟。”
迟夏轻笑:“大多数人会因为这个理由而放过自己,合理化自己带给别人的伤害。”
“大概我还有点良知?”
李一鸣自嘲地笑:“大概还有一种可能是,当人发现有人过的比自己还要惨的时候,同情心会让他觉得自己应该善良。”
迟夏用一声冷笑回应了他。
“我父母的死,你知道多少?”迟夏没有纠缠于那个问题中的为什么,而是这么问他。
李一鸣看着她。
“我会信。”迟夏看着他说:“你接下来的话,我会信。”
李一鸣深吸了一口气,握着杯子的手微微用力,迟夏看到纸杯表面出现了褶皱。
“我大概也能猜到一点。”迟夏又说:“能够伤到我的,是我父母,是吗?”
李一鸣的手又紧了紧。
事已至此,答案的轮廓已经摆在眼前,迟夏都不想知道答案了。
迟夏站起来,转身准备离开,刚转过身的时候,李一鸣忽地问:“如果有人救你于深渊,又想推你入深渊,你会恨他们吗?”
迟夏转身看他,沉默了几个呼吸的时间。
“我爸收养我,本来就带有目的。”
“和我一样。”李一鸣笑了。
迟夏摇头:“他们跟你不一样。”
李一鸣疑惑地看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