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只有一个亲人。
池潇,迟夏。
这两个相近的名字就已经给了他答案。
假的终究真不了,记忆会出问题,但人的心不会。
所以那个时候,他跟她身处同一个环境,一起上课,各自回家,他其实很喜欢那段时间。
但只是陌路,也只能是陌路。
看着她没有那些恶毒而又恶心的记忆,他其实很满足。
看着她在明媚的世俗里成长的那么好,他更觉得开心,甚至一点失落都没有。
这一定是他当初想要看到的结果。
直到他想恢复记忆。
用他同样失去的记忆,为他的计划再添把火,让他彻底做出一个决定。
他选择了和她一样的办法。
以毒攻毒。
记忆全然恢复的那一天,是迟夏养母生日的那天。
她去往墓地,前往别墅,缅怀她养母的时候,瞿白在接受测试。
疼痛传遍他的头脑,绳子嵌进他的血肉,他在痛苦中找回了他的记忆。
那一晚,他拖着虚弱的身体,以故人的姿态目送着她的背影,见她拎着保温壶,剥开他送的荔枝糖,脚步逐渐轻快起来。
那一晚,他在声名狼藉的人间找到了他的家。
他对着她的背影,想起了他的小狐狸。
他对阿德说,阿德,我有药。
他在那一晚,觉得人来到这个世上,也是有点儿好处的。
只是他终究没忍住,在她试探的时候,给了她答案。
我是。
我知道你记得我,而我,也记得你。
不能太多了,再多,牵绊就更多了。
“瞿白。”迟夏又叫了一声:“我在问你。”
他望着远方的月亮,千言万语汇成三个字:“前两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