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也知道,这种团伙性质的扒手都是什么成分吧?”
“了解,过的都是苦日子,命在别人手里捏着。”迟夏说。
“对,后来的事情我其实不怎么清楚,那个团伙的老大,对黑子跟别人不太一样,他把黑子当自己的继承人培养,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弟弟吧,黑子就把这人送了进去,自己也进去了,这也是黑子为什么说他把当爹的都能送进去,别人说他黑心。”
骆寻轻叹一声:“黑子进去的那几年,那个弟弟过的不好,每年逢年过节都去监狱门口守着,以为黑子能从那扇门里出来,等了三年终于把人等出来了,结果自己病了。”
“什么病?”
骆寻摇头:“黑子不愿意提,我当时只在医院听过几句,应该是什么感染性疾病,反正没救回来,这件事是黑子心里最大的痛,我也不好提,其实我怀疑过,他弟弟感染,可能有人为因素,但当时黑子情绪很失落,我师父说,有时候不告诉他,他反而能好好活下去,我也就没再提了。”
迟夏嗯了一声,沉默了一会儿,她轻轻呼出了一口气,又问:“那他那个弟弟……叫什么名字啊?”
骆寻说:“没听过有什么大名,黑子一直叫他锤子。”
“黑子今年多少岁啊?”迟夏问。
骆寻眉头一拧,但还是说:“27了吧。”
锤子,锤子。
黑子27岁,对方小他两三岁,那么,大概是24岁或者23岁。
迟夏心里算着这笔账,心里头仿佛有什么地方被抽了一下,她心口有些闷闷地,幽幽叹出一口气,有点想打人。
骆寻察觉到她情绪忽然冷了下来,稍微往她那边移了移:“怎么了?”
迟夏说:“挺难的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有的人想要安安稳稳过日子挺难的。”迟夏没有掩饰,呼了一口气浊气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