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久了?”
“根叔老家是湘西那边的。”
瞿白说看了眼埋头往嘴里扒拉土豆丝的迟夏,带着点笑,平和地收回目光:“从湘西一路找过来,最后线索停在了东州,他和妻子就一直待在东州了,哪里有线索就往哪里跑,反正最后还是会回到东州来。”
骆寻叹气:“他找孩子,找了多久了?”
“二十年。”瞿白说:“孩子四岁的时候失踪的。”
二十年寻子路,希望一次次破灭,这对根叔夫妻来说是多大的折磨。
迟夏也停下动作,她说:“回头我把根叔儿子的资料传给骆队,他认识的人多,大家都帮着找找。”
骆寻点着头:“对,多个人多个力。”
瞿白给他们各自添了碗汤:“那我就替根叔谢骆队了。”
骆寻接过汤碗笑了笑:“这顿饭做谢礼足够了,但愿能帮到忙吧。”
三个人这么轻声细语地说着话,竟然和谐的像是一家人。
过了没多久,根叔从外头进来,除了眼睛有点微红,看不出他有什么悲伤的痕迹。
谁都没有多问。
看着桌上的饭菜被迟夏和骆寻消灭完了,他特别高兴:“反正这几天咱们都困在了这儿,你们尽管去忙,每天想吃什么就告诉我,我给你们做。”
骆寻不好意思,还想拒绝,结果迟夏先开了口:“好啊根叔,你做什么就吃什么,我们不挑。”
根叔笑的眼尾满是皱纹:“好好好,肯定给你们喂的饱饱的。”
瞿白往骆寻那边递了感冒药:“吃了药再休息吧。”..??m
骆寻道了声谢,撕着药片的包装,迟夏那边给他推了水壶过来。
四个人在空荡荡的大堂小声说着话,灯光昏暗却显出暖意,窗外月亮高悬,隐约能看到层叠的云,明天一定是个大晴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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