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当机立断,决定去隔壁人家看看。
下去的时候,裴家父母也从屋子里出来了。
迟夏径直问道:“裴希当初就是从这里掉下来的是吗,孩子掉下去,你们有没有……嗯,选择报过警?”
老太太这会儿依旧是上气不接下气,老头子手里又夹着一根烟,也不知道这么一会儿他都抽了多少了。
“没有。”
老头子终于又开了口:“孩子没了,难过还来不及,报警做什么……怪他爹没看好孩子,你们看,现在报应也来了……”
听到报应两个字,老太太又悲从中来,捂着脸跑进了屋里,很快又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“孩子最后葬在哪儿了?”迟夏问裴新录的父亲:“我听说小孩子是不能发丧的。”
“他妈带走了……”老头子声有颤音:“别问了,人都死了,你们别问了,我实在是什么都不知道了……”
“当时楼下放着的东西,你们都收在哪儿了,我们得看看。”迟夏问他。
老头子顿了好半晌才指了指外面院子里的一间房:“都收在那儿了,你们自己看吧。”
听着妻子的哭声,他实在也挨不下去了,蹲在地上捂住脸,虽然没听到哭声,却也见他肩膀剧烈地抖动着。
这对夫妻是否如外人说的那般,亦或者和郑兰书表达出来的那样让孩子缺吃少穿,迟夏和骆寻已经没有再去探寻的必要了。m..??m
他们进了那个放着杂物的房子,一番查找,找到了一根带着残存血迹的钢筋。
迟夏看着那根钢筋,轻轻叹了口气。
何至于此呢。
他们出来,又进了隔壁家。
隔壁家只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。
骆寻和迟夏还没问呢,他先开了口:“我姓黄,在家排老三,在外浪……额……晃荡过几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