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松开手,那医生朝着迟夏和骆寻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,转身就离开了。
屋子里忽然多出了几个人,郑兰书目光茫然地盯着迟夏和骆寻看,她摆了摆脑袋,忽的眼睛一亮,一脸欣喜地挽住了骆寻的胳膊:“喜民,你回来啦,囡囡呢,咱们囡囡该放学了,你有没有把她接回来?”
骆寻呆在原地,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。
护工叹了口气,又心疼又好笑:“老太太这是把你当他丈夫年轻的时候了。”
喜民,周喜民,对,这是周婉柔父亲的名字。
“你怎么不说话呀。”
郑兰书拉着骆寻往阳台的地方走:“喜民,你看呐,从咱们家的阳台,能看到山呢,冬天下雪的时候可漂亮了,囡囡可喜欢了。”
护工在后面提醒骆寻:“先生,你应她两句吧,你不应的话,老太太不罢休的,你跟她聊两句,她就开心了。”
骆寻身体紧绷,咽了口唾沫,神色复杂,磕磕巴巴地开了口:“啊……行……喜欢,漂亮,挺好的。”
郑兰书也不在意他说了什么,她挽着骆寻的胳膊,脑袋轻轻地靠过去,一脸幸福地看着远方。
护工跟迟夏站在一起,小声说着:“哎,住在这个疗养院的老人,大多都是这样的,您不要见怪啊。”
“没事,理解。”
迟夏并不见怪,师姐的妈妈林霜就是阿尔兹海默症患者,她去疗养院探望过她许多次,她也跟郑兰书一样,记得最清楚的,反而都是曾经的回忆,到现在已经不记得师姐是谁了。
只是偶尔会扯着师姐的小侄子果果,把他错认成儿子。
那边,老太太忽然松开了骆寻的胳膊,她转过身,像是要找什么东西一样在屋里搜寻着,嘴里念叨着:“小希希快要来了,我给他准备的小玩具呢,去哪儿了?”
她在屋子里找来找去,猛地又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