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寻以为她下车解决私事,也没多问,没想她回来的时候兜里揣着烫伤膏,一上车就道:“骆队,你自己掀还是我帮你掀?”
迟警官脸色不太好,平时好歹还能装一装,这会儿是一脸阴沉沉地装都懒得装了。
骆大队长权衡了一下,背过身去:“那还是麻烦您了。”
迟夏扯了扯唇角,掀起他的衣服,但是很快,她的眼眸就又冷了下来。
骆寻的背上,纵横交错着起码五道长长的伤痕,从疤痕情况来看,时间久远,一些小伤疤反而不值一提,更何况刚才那杯茶,或许于他而言就跟挠痒痒一样。
骆寻的声音传来:“怎么,吓着了?”
“没有。”迟夏收敛了眼里的情绪,挤出烫伤膏放在指腹,轻轻按上他肩胛骨的位置。
她的指腹偶尔划过后背的伤疤,骆寻眼眸一定,目光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玻璃,他透过玻璃去看外面行走往来的路人,却发现自己连他们的脸都看不清楚。
后背传来清凉的感觉,偶尔指腹划过有些发痒,骆寻仿佛从玻璃中看到自己的脸。
像个十八岁的少年,挨一下小姑娘的手都紧张。
“好了。”迟夏放下他的衣服:“还好,不是很严重。”
骆寻嗯了一声,发动了车子:“那……那就去找沈平吧。”
他目光直视,连个余光都不敢往迟夏那边瞥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迟夏轻轻一笑,她转过头来看向骆寻。
“骆队,你怎么天天脸红?”
她说着,声音轻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