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不满足不快乐又如何,你们抓了我又如何,死了的人不会活过来了,我不快乐,凭什么她们那么快乐!”
“你是嫉妒。”
迟夏走过去扶起烂泥一样的周正国,拍了拍他身上的土,替这个父亲维持一丝体面,她看着周衍宸:“你嫉妒她们和你一样,明明都在黑暗的深渊中挣扎,明明都一样的痛苦,却总有人拽着她们往太阳底下站。”
“你希望她们和你一样,活成阴沟里的蛆鼠,你希望她们往后的人生陷在黑暗里永不出头,但她们偏不,她们偏要循着那点光,好好地把日子过下去。”
周衍宸的目光凝滞了那么一瞬间,然后他冷笑着:“但她们还是死了,死在我这个蛆鼠的手里。”
“死了又如何?”
迟夏说:“永远有人爱她们,永远有人怀念着她们,不像你,只会病态的寻求那点卑微的关注,而今后,就连这点机会你都没有了,除了你的父母,没有人会原谅你,人们说起你,都是个令人憎恶的杀人犯!”
骆寻守在周衍宸身边,一直没有插嘴,他观察着此刻的迟夏,她仿佛褪去了初见时的呆滞和木讷,化身为一个中正的法官,审判着面前这个罪恶满满的,可怜的犯罪者。
她仿佛掩映在一半光影和一半黑暗里,撕裂,却又和谐。
她绝不只是个普通的实习生,他看的清清楚楚,他来的比迟夏预料的还要早。
她为什么要掩盖?为什么要在得知他来了的时候刻意露出破绽让自己受伤?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真实身手?
她带着什么目的来?
“行了。”他抓住周衍宸的衣领对迟夏说:“老林他们打个电话,上来搜集证据。”
迟夏似乎又在那一瞬间乖巧了起来,甚至朝着他露出个讨好的笑来:“知道了骆队。”
骆寻磨了磨牙,推了周衍宸一把:“走吧,千言万语,回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