渗透他的手掌滴在了青砖上。

“为什么杀我，我帮了你那么多！”

这一下没能让董老大立即毙命，在踉跄的后退当中董老大的身子碰到了身后的人身兽头雕像，他后背贴着雕像缓缓的滑落到地上。

梦中的最后一幕，又出现了，就连说话的内容都一模一样。

在梦里，我杀了董老大，董老大临死前只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
看着尚还有一口气的董老大，我把沾满鲜血的匕首丢在了地上，叹息了一声说：我能看透人心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，这就是我杀你的理由。

董老大脸上写满了震惊，瞪大的双眼当中布满了血丝，最后伸手指了指我想要说什么，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。没多久他抬起来的手就猛地坠落下去，双目随之逐渐黯淡下来。

董老大死了，死在我手中，也死在他的聪明上。

人，不能没有心眼，但有心眼的时候却不能有坏心眼。

直至今日，当年我父亲告诫我的场景我依然记忆犹新。

在家里的院子当中，父亲坐在石凳上，抽着劣质的香烟，用浓厚粗糙的方言告诉我说：人这辈子不做好事没关系，但千万不能做坏事。善恶到头终有报，做了坏事儿就算人收不了你，总有一天老天爷也会收了你！

所以，董老大也算是死在他自己手上，他若没有害我们的意思，我也不会杀了他。

我看了一眼董老大的尸体，一句话没说的转过身看向方想。

方想愣了几秒钟，最后对我咧嘴笑了笑说：继续走吧。

“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杀了他吗？”我愣了。

方想回答我说：你刚才不是说了吗？能看透他心中所想？

我语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，只能将在董老大心中看到的想法一字不漏的说给方想听。

方想听完我说的，沉默了几秒钟后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