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朝之后,华榉和平时一样去陪徽宗批阅奏本。
奏本批完后,徽宗说道:“文山,自从有你陪寡人批阅奏本以来,寡人感觉轻松多了。”
华榉笑道:“这是陛下圣心天明,批阅奏本才会有如神助,臣在这里就是个摆设。”
徽宗笑道:“你呀,总是这么谦虚。在寡人这里,你不需要这么拘束,越随意随好。”
华榉说道:“君臣有别,太过随意不好,也会引起朝臣不满,像现在这样最合适。”
自古以来君就是君,那怕他再器重你也必须认准的自己的位置,不能越过了君臣的界线,否则一旦那天他不高兴了,任何一点越规的事情都可能成为要命的罪名。
古往今来,很多权倾一时的权臣最后都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,其最大的原因便是因势忘形,忘了自己臣子的身份,引起朝臣与皇帝的不满,最终走向灭亡。
所以,越是得势,越要把握住君臣之间相处的分寸,华榉深知这一点。
徽宗知道华榉是个谨慎的人,所以也没有再说什么,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双手,说道:“寡人已经有好久没有出去走动过了,如今天气变暖了,有时间你陪寡人一起出宫去走走。”
“是。”华榉应道。
徽宗说道:“晚上宴请褚坚,你也来。”
“是。”
华榉从皇宫出来,马上去了西大街府宅找李师师,因为刚才徽宗说要出宫走走,让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制造让徽宗跟李师师偶然相遇,然后顺理成章把李师师送进宫的机会。
所以,他要去找李师师好好商量一下,做一个合适的安排。
在西大街府宅呆了半个时辰,华榉出来去了护卫军营。
汴京南城,一处小巷的民宅内。
一身汉人打扮,梳着汉人发髻的完颜晃坐在屋里的椅子上,手里拿着他那把精致的短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