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黼还在装,心里有点生气了,拿起茶碗的盖子,轻轻的在茶碗上刮了刮,说道:“王中丞,咱们都是同朝为官多年的旧识了,彼此都很了解对方是什么人,所以也都别装什么忠义良臣。
我把话再说透一点吧。
这么多年来,朝堂上一直都是你、我两方人的天下,即使有时候也会争争吵吵,但终归我们都是一样的人,遇事的时候不仅会彼此给对方留一点情面,而且还能相互帮忙遮掩,所以这么多年才相安无事。
可是这个华榉就不一样,他从骨子里就跟我们不是一路人。
如果不趁现在他才涉足朝堂的时候把他除掉,等到他在朝中站稳脚,再跟石桦、司马宏、卢正鑫等一干人结成同盟,到那时就不是我们能不能在朝堂立足的事了,而是我们能不能活命的问题。
因为在他眼里,我们都是祸国祸民的奸贼逆臣,只有除掉才是天经地义的事。
别的不说,就说刚刚在朝堂上的事,如果你当时要是写不出来,你认为华榉会网开一面放过你吗?不会,那怕就是陛下想放过你,他也会想方设法阻止,直到把你制于死地为止。”
王黼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的茶碗,没有接蔡京的话,仿佛他说的跟自己无关似的。
梁师成也是一副老神在在,事不关己淡然的神态。
蔡京知道两人还在跟他装,冷笑了一声,站起来说道:“既然王中丞和梁太傅不愿跟老夫联手,老夫也不勉强。”
说完冲着他们拱了拱手,然后准备跟高俅离开。
“太师请留步。”梁师成站起来说道。
蔡京扭头看了他一下,问道:“梁太傅还有事?”
“太师不是要跟我们说联手的事吗,这事情还没谈好怎么就走呢。”
梁师成指着椅子说道:“太师请坐下说话。”
蔡京树皮老脸上又露出了笑容,看了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