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相顾无言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今日,祖达授和逄佶同时听到擂鼓聚将,便知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。
祖达授率先开言,朝逄佶似有所指道:“逄兄,怕是今日我等命运便有结果了。”
逄佶摇头叹道:“该来的总会来的.....达授兄,我等已然沦落至此,还能决定什么呢......”
祖达授神情流转,忽的试探他道:“敢问逄佶兄,若那萧元彻以高官厚禄相许,顺说我等投效,不知逄佶兄当如何决断啊......”
逄佶一愣,忽的摇头笑道:“我等乃是大将军身边之人,想那萧元彻定恨你我入骨矣,如何会招揽你我呢......”
祖达授淡淡一笑道:“如何不会?君可见那许宥之乎?如今在萧营中,俨然如鱼得水啊,兄亦大才,如何不被萧元彻所重?”
逄佶闻言,默然无语。
祖达授却暗暗打量于他,看得出他眼神流转,当心中有所打算。
“逄佶兄难不成欲效许宥之乎?”祖达授神色一凛,灼灼的看着他道。
逄佶身体一颤,忽的叹气道:“如今身陷死地,我心乱如麻,实在不知如何是好,请教达授兄,你该当如何决断啊?”
祖达授闻言,冷笑一声,眼中恨意愈甚,沉声道:“萧元彻,名为晋之丞相,实为晋之之国贼也!我等世受天子大恩,又蒙大将军所重,如今大将军式微,我岂能背信弃义,罔顾人臣之道,投贼效命乎?”
逄佶闻言,无言以对。
祖达授见状,声音又高了许多道:“达授虽不知逄兄如何想法,但逄兄且不要忘了,你我还不相同,我对萧元彻只有大义之仇,并无私怨也,然兄却不同,兄岂忘了,兄之弟逄任,可是在麒尾巢惨死于苏凌之手也!逄任忠烈,兄岂能辜负于他,而使逄氏声望有污!”
逄佶闻言,双眼蓦地一缩,气血上涌,胸口起伏不定。
“兄不仅有公仇,亦有私仇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