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元彻眼神流动,并不说话。
郭白衣忽地咳了起来,半晌方又喘息道:“若主公因此事非要斩了二公子,岂不是在否定主公子嗣尊崇的地位,也会让人觉得,将兵长史的分量在主公的心中高过五官中郎将么?因此,白衣斗胆进谏,二公子其罪不免,但不可用极刑,略施惩戒便好......主公,大兄......不知以为白衣此言如何?”.??m
说着,郭白衣朝萧元彻近前紧走两步,声音极低道:“大兄,眼前是所有武将都在替二公子求情......大兄若因苏凌而不恕......一旦大兄......苏凌当如何自处,如何立足?大兄三思啊......”
“嘶——”
萧元彻深吸了一口气,这才摆了摆手道:“行了,我明白该如何了......”
他这才看向萧笺舒,一字一顿道:“萧笺舒......我来问你,你如何断定死牢失火之事是苏凌做下的......”
萧笺舒忙拱手道:“孩儿......曾听到一些风言风语......我灞城军中士卒,有与死牢牢头陈扬的同乡,那陈扬在旧漳城内养了一个风尘女子,名唤窦云娘,今日我手下士卒曾看到那苏凌与许宥之同出死牢之后,曾前往窦云娘住处,见过陈扬......”
萧元彻神色一凛,其实他心中对是否是苏凌做下的此事也十分怀疑,闻听此言,疑心更大了起来。
“哦?那窦云娘在何处?”萧元彻沉声道。
“孩儿初闻此事时,已然接近苏凌住所,未免打草惊蛇,来不及禀报父亲,和汪......汪顺商议后,便拨了一半侍卫前去寻那窦云娘,孩儿自去寻苏凌......”萧笺舒不慌不忙道。
他自然不敢说这事是汪顺告诉他的,否则依照自己父亲多疑的性格,绝对会不假思索地认为此事是假的。
“这件事你倒还机敏......可抓了那窦云娘么?”萧元彻淡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