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继续助他,他变了,忘了我和他的誓言,可我不能忘!一刻也不会忘!”
“我小心应对,暗中维护晋室,更助他萧元彻越来越强大,若他不败,晋室或许还能过几年太平日子,若他败了,那大晋一夜之间便可倾覆。苏凌,你颇懂医道,有些药剧毒,可是为了延缓生命,苟延残喘,却还是要义无反顾的服下的!”
苏凌站起身来,心中想安慰他几句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他对萧元彻的失望,不正和自己一样,都是对这世间人心的失望么?
“只是希望,他志得意满之时,能够念几分当年的初心罢。”徐文若说完这话,一股巨大的疲惫之感袭上心头。
或许那世间的风有些大,他的身形在风中,都有些不稳了。
苏凌心中免不了涌起一阵悲凉,缓步走到门前,与徐文若并立,轻声道:“为何不走?”
“走?去哪里?沈济舟?色厉内荏,依仗祖荫,实则行窃国勾当!刘靖升?空有骏驹之名,实则败絮其中,只一味守着他的扬州,依仗荆湘大江天险,做个地方豪强,背地里无视朝廷法度,圣意更是想不尊便不尊!刘景玉?暗弱昏聩,所用者无非奸佞小人,碌碌之辈。这天下之大,何处有我徐文若容身之处啊!”徐文若面无表情,说的更是风轻云淡,可是他心中承受了什么,如何能用语言说清楚呢?
苏凌闻言慨叹不已。
徐文若脸色一变,已然抱定就死之心道:“苏供奉今日到访,怕不只是来套我本心的罢,若来抓人,徐文若束手就缚。”
苏凌闻言,脸色一肃道:“令君果然好胆识气度,原来早已看透了小子的试探之意。”
言罢,不等徐文若说话,便忽的朝着徐文若正色下拜道:“令君误会了,我此来只为衣带诏。”
徐文若闻言,先是一愣,见苏凌行大礼,又是说的如此郑重,忙一把将他搀起,做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