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不哭了,便是连泪痕也没有半点,便疑惑的问道:“我以为你伤心呢,怎么着也得配合一下不是。”
苏凌低声道:“你要是真配合我,便抽空溜到厨房给我找几颗辣椒来。”
杜恒虽不明用意,还是趁人不备,溜进厨房拽了两三颗干辣椒出来,拿给苏凌。
苏凌用长袖遮了脸,拿着辣椒在自己的眼上一阵乱抹。
长袖放下后,再看苏凌,两只眼睛红肿无比,鼻涕眼泪如断了线一般剌剌直流。
再加上苏凌那被辣到五官扭曲的表情。
除了杜恒,皆以为苏凌知恩不忘,这哭得样子,着实痛断肝肠,让人心生敬意。
杜恒满头黑线,压低了声音问道:“你这是演的哪一出?”
苏凌便用手甩着鼻涕眼泪,便道:“你懂个什么,我不这样做,一会儿大街上的人看到我一滴眼泪也没有,岂不是有点实在不像话么。”
杜恒闻言,大嘴一咧,嘿嘿大笑起来。
这笑声惊动了扶灵的众人,皆侧目而视。
很多人心下奇怪,方才这黑糙汉子还哇哇大哭,这会儿怎么笑的如此大声。
早有自作聪明的人开口道:“这个黑汉果真挚诚,先哭后笑,定是悲伤过度,精神恍惚所致。”
又是一片嗟叹感慨。
丧事在一片沉重笙乐中庄重结束。
只是时光漫漫,过了一年之后,谁又能想起灞南城外,黄土岗上那座孤坟呢?
人都是一时感性,记打不记挨的主。
当夜。
一处酒楼之中,袁戊谦和沈乾、田续一干人等都坐在那里,桌上的好酒好菜似乎一点未动,脸上都有些焦急的神色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沈乾、田续还算沉稳,那袁戊谦便不行了,彷如卧不稳的兔子,一会儿抓耳挠腮,一会儿又站起身来,来回的踱着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