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住都在一处。今晚权当是我冒失,沈嘉,你便将你的兄弟借一晚给我。”
沈祐心里一颤。
沈嘉压根听不出什么一语双关言外之意,咧嘴笑道:“殿下亲自张口,末将哪有不应的道理。不过,末将也得斗胆提醒殿下,四弟自小就是个闷葫芦,不喜说话。殿下今晚定会觉得闷得很。”
沈祐抽了抽嘴角,瞥了大言不惭的沈嘉一眼。
朱昀失笑:“认识这么多年,沈祐什么脾气,难道我还不清楚吗?我不会因此见怪或恼怒的,你们先退下吧!”.??m
沈嘉只得告辞离去,临走时冲沈祐使了个眼色。
心情复杂的沈祐,压根没留意到沈嘉抽筋一样的眼神,张口吩咐亲兵,将军帐里收拾干净,准备热水。
……
沈祐自小和沈嘉在一处,早就习惯了身边有人耳边絮叨。
不过,今日的感觉分外不同。
朱昀洗漱过后,换了中衣,神色自若地躺在军帐里侧的床榻上。这个床榻,一共六尺见方,足够两个成年男子并肩而卧。
沈祐也换了中衣,默默地躺在外侧。
军帐角落里留了一盏烛火,光线不甚明朗。按理来说,此时正是说话的好时候。朱昀在中军和步兵大营里留宿,便是用这样的机会,分别和孟将军袁江两人掏心置腹,或拉拢,或敲打。
到了沈祐这儿,朱昀原本有一肚子话要说,不知怎么地,看着沈祐沉默无言的侧脸,到了嘴边的话,忽然说不出口了。
过了许久,朱昀才张口打破沉默:“沈祐,你来边军也有八年了吧!”
沈祐答道:“是,正好八年整。”
“京城里的文官武将,一提边军,就会说苦寒。”朱昀叹道:“真该让他们都来边军的军营里待着,好好感受一番,什么是真正的苦寒。”
沈祐没有顺着朱昀的话表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