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这么多年,还一直担负着贪墨的恶名。如今总算是翻案,还了清白。可三弟再也活不过来了。”
冯少君眼睛一红,将头转到一旁。
沈祐略有些笨拙地安慰大冯氏:“人死不能复生,岳父离世多年,如今地下有知,一定会很欣慰。”
大冯氏哽咽着点头,用帕子擦拭泪痕。
沈祐又走到冯少君面前,伸出手,牢牢握住冯少君的手。
冯少君转过头来,眼中闪烁的水光已褪去,除了眼眶泛红,看不出什么异样。
不知为何,沈祐心里忽地掠过一丝奇异的不安。
冯少君太平静了,平静得不合常理。再联想到庆安帝那一句意味深长的话,沈祐的脑海中瞬间涌过诸多念头。
大冯氏最是通情达理,知道小夫妻有话要说,很快离去。
沈祐冯少君一同送大冯氏出了崔宅。待回到寝室,沈祐关了门,将冯少君搂入怀中,低声问道:“少君,出什么事了?”
冯少君放软了身子,依偎在熟悉的宽阔胸膛,低声将福亲王一事道来。
沈祐眉头跳了一跳。
原来如此。
岳父冯纶确实是死在曹振手中。可一开始指使曹振对付岳父的人是福亲王,后来曹振痛下杀手,想来也有为福亲王出一口恶气的缘故。薛凛匆匆结案,令岳父背负恶名长眠地下,也是看在福亲王的颜面上。
当年隆安帝没有彻查此案,默许薛凛结案,显然是在包庇福亲王。
一個是普通臣子,一个是嫡亲的胞弟。孰轻孰重,根本无需比较。
从头至尾,福亲王没有真正出过手。可冯纶的死,处处都有福亲王的影子。
“皇上令义父写了一封信给我。”冯少君低声道:“在信中告诉我,此事得告一段落。”
沈祐身为天子亲卫统领,对宫中形势十分清楚。沉默片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