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营帐。
沈祐身为副将,可以单独住一个营帐。
晚饭稍微好了一点,除了两个干饼子还有一碗热汤。汤里竟然还有一块肉。
行路一日。众人都累了,很快鼾声一片。
沈祐没什么睡意,从怀中摸索出一个荷包。荷包惨绿惨绿,上面绣着两只垂死挣扎的鸳鸯。
这个荷包是两年前,少君表妹送她的定情信物。
他时常摩挲,荷包上的绣线已暗淡了许多。
此时握着荷包,脑海中浮选出的,是少君表妹狡黠又美丽的脸庞……
心里像被火焰灼烧一般,滚烫滚烫。
他现在颇能体会到沈嘉当日说过的话。娶了媳妇以后,独处的夜晚就更难熬了……
她现在睡了吗?有没有像他这样辗转反侧?
沈祐翻了个身,又翻了一个身,像烙饼似地翻来覆去许久,才勉强有了睡意。
……
同样的夜晚。
冯少君躺在床榻上,默默地凝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。.??m
这是沈祐离开的第四个晚上。前三日在军营,今天早晨大军启程,现在应该安营休息了吧!
他现在睡了吗?
有没有想她?
冯少君无声轻叹,翻了个身。
人的习惯真是可怕。才成亲几日,她就已习惯了和他一同入睡。分别的这几天,她竟然颇不习惯,每天夜里辗转难眠。
想想以前,她独来独往,不管身在何处,都能迅速入眠。
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此话半点不假。
迷迷糊糊直至半夜,才慢慢睡着了。
再睁眼,天已经亮了。
“小姐总算醒了,”吉祥熟悉的俏脸出现在眼前:“奴婢伺候小姐更衣梳洗。”
冯少君嗯了一声,起身下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