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伤势,绝无生还的可能了,顾思年只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。
“老夫,老夫还真要厚着脸皮求顾将军一件事。”
沈洪清拉起来沈岱的手交给了顾思年:
“老夫征战一生,在鬼门关的边缘走了无数遭,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孙子。
他父亲早丧,老夫一走便无以为靠。京城官场人心叵测、凶险不亚于战场,这小子心性纯良,不会与人结交,长这么大在京城也没什么朋友,经常还喜欢得罪人,汝南侯府这块牌子怕是保不住他一生平安。
老夫,老夫今日就想求顾将军,日后若是沈岱有难,还望顾将军出手相助,拉他一把。”
“爷爷!”
泪水从沈岱的眼中夺眶而出,老人直到这时候还在替孙子考虑。
“放心,老将军放心!”
顾思年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:
“只要我顾思年还在朝堂上一天,就会保他无事!”
“谢,谢了。”
沈洪清的视线越发模糊,手掌也没了力气:
“大凉军伍颓丧数十年,这些年我看在眼里、痛在心里,以前出了一位平陵王,今日又出了一位凤安侯。真想,真想再年轻个四十岁,就能和顾将军并肩作战。
有顾将军,大凉之幸,百姓之幸啊~”
“不止有我。”
顾思年嗓音沙哑地说道:
“有老将军这样的人在,也是国家之幸,百姓之幸!”
老人最后将视线看向了自己的孙子:
“爷爷没什么好交代你的了,只有一句话。
官场也好、沙场也罢,做人做事,首先要无愧国家,无愧百姓。”
“孙儿明白!”
沈岱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,但还是重重点头。
“该,该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