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生都是朝廷的希望,未来的中流砥柱,说白了都是文弱书生,他们不需要过这么苦的日子吧?
起码这些单间可以建得更宽、更大些。”
“顾将军的话老夫不敢苟同啊。”
宋老大人轻声道:
“会试乃是为国家选拔人才,考究的不仅是一个人的学识、诗词,更要考验一个人的品行,想要为百姓谋福,为天下谋福,首先得自己吃苦耐劳。
十年寒窗都走过来了,区区几天考试难道还忍不了吗?
再说了,科举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,不是享福的地方,反而是看不见狼烟的沙场。”
别看宋慎如只是从三品,但言语间可没有那种低三下四的意思。
“宋大人教导得对,是顾某想得太简单了。”
略微错愕的顾思年恭恭敬敬地弯下腰,行了个晚辈礼。
之前他就听过传言,国子监祭酒宋大人教书育人、甚是严苛,今日一见还真是。
只不过最后一句没有狼烟的战场,顾思年总觉得话里有话。
宋老赶忙扶起顾思年,苦笑道:
“顾将军快快请起,下官当不起。
在国子监教书久了,习惯这么说话,实在不好意思。”
“哈哈,无妨无妨。”
“好了好了,都是同朝为官,用不着这么客气。”
崔敦礼笑呵呵地拍了拍手:
“来人呐,把东西拿上来。”
“诺!”
很快就有礼部官员捧来一个木盘,上面放着不少小东西。
“宋大人不是第一次当副考官了,早就熟悉春闱了,今天主要还是给伯爷讲讲会试的流程。”
崔敦礼先拿起一张小纸:
“这个叫发票,到时候考生凭这个进入会试考场,上面会记载着各自的姓名、年龄、籍贯等等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