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前方策马而来,顺着车队不停打量,顾思年就跟在身后默不作声,眼眶中有异样的光芒闪过。
高头大马最后停在了领头老者的身边:
“你们是干什么的?”
“运,运货去京城里卖的商队。”.?
“运货?运什么货需要在深山老林中穿行?石盐镇外围不是有条现成的官道吗?”
“回,回大人。”
白发老者强装镇定,躬身行礼:
“都是些红枣之类的蔬果,不是什么值钱物件,官道太远了,小人们抄近路,能省下些时间。”
老人殊不知就是他这一躬身出卖了自己,让尘洛昭陡然生疑。
这是典型官府人家的礼节,寻常商贾可不是这样行礼的。
“红枣?呵呵,有意思。”
尘洛昭讥讽一笑,手掌轻轻一挥。
十几名禁军不由分说,极为蛮横地将那些车夫驱赶到一旁,一刀接着一刀捅破了那些严严实实的口袋。
“哗啦啦~”
雪白的盐粒如流水般倾斜而下,乱人眼帘。
“竟然是盐!”
尘洛昭冷喝道:
“大胆刁民!竟敢贩运私盐!知不知道这是杀头的大罪!”
尘洛昭都不用问就知道是私盐,假如是官盐你老老实实拿出通关路引就行了,何必鬼鬼祟祟?
“蹭蹭蹭!”
上百号禁军同时拔刀,怒目圆睁的汉子将那些车夫们直接吓瘫了,跪倒在地浑身发抖。
“饶命,大人饶命啊!”
白发老者再也扛不住了,拼了命的磕头:
“求大人饶命啊!”
“把头抬起来!”
尘洛昭看着这张沟壑纵横的脸颊,问了一句:
“你主子是官府的人吧?是谁?”
“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