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虞我诈、钩心斗角,但这次他感到无比的艰难。
“属下斗胆问一句。”
屠震沉声道:
“大人是想救六殿下还是……”
“救他?”
老人犹豫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:
“就算是再不受待见的皇子,那也是陛下的儿子。
让他活着回来,万一哪天重新获得了陛下的宠爱,咱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啊~”
一股阴冷从两人眼眶中一闪而过。
……
燕军营中,尘风身处一间牢房盘腿而坐,就这么靠在墙角处,脸色憔悴。
整座帐篷里都堆着污秽的杂草,满是灰尘,地上摆着几个黑乎乎的干粮,那就是尘风一天的口粮。
尘风的手脚全都被铁链镣铐捆绑,别说越狱了,就连移动都极为勉强。
这座囚牢之外三步一岗、五步一哨,插翅难逃。
当初北燕礼遇萧川那是有原因的,一来是有拉拢之心,二来是申屠景炎想努力的展现一下仁爱之心。
尘风就不一样了,他是大凉皇子,与申屠一族乃是生死之敌;又是当初的晨字营主将,投降绝无可能。
要不是指望用他一条命换两州之地,申屠景炎早就把他剁了祭奠自己弟弟,也算为大燕一雪前耻。
唯一还算好的是北燕尽力为他治了伤,生怕他脑袋一歪就死了。
“嗤嗤~”
轻微的脚步声响起,尘风下意识地抬起头来,刚刚好看到身穿锦绣鹰袍的申屠景炎缓步而入。
雄鹰盘旋在丝绸表面,栩栩如生又霸气逼人。
一人雍容华贵,风度翩翩;
一人浑身污秽,阶下之囚。
两朝的皇子就这么四目相对,眼中杀意缭绕。
申屠景炎啧啧说道:
“堂堂一国皇子却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