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枪直接溜了,绕道扎木苏的背后,导致沿着山路急行军的乌兰和木刚刚好在岔路口与屠字营狭路相逢。
也就是说三营主力在围歼扎木苏,屠字营却陷入了乌兰和木的包围。
第五南山眼眸微凝:
“屠字营满编不过两千兵马,多日大战损失不少,又没怎么休整,怕是难以挡住乌兰和木的围杀啊~”
顾思年的表情突然暗了暗,有些犹豫的说道:
“我们这么做,是不是把屠字营的将士们往火坑里推?”
“将军!您别忘了,咱们给屠字营送过军令,让他转道向西,是屠恩抗命不从,这才导致遭遇了乌兰和木的主力。
就算要怪,也应该怪屠恩心怀不轨。”
送给屠恩的那封军令其实是第五南山给屠字营的一个机会,如果屠恩依令而行,那这场围歼战会更加酣畅淋漓,军功自然也有屠恩一份;
但他若是拒不从命,待在岔路口不动弹,那就刚刚好帮助顾思年他们拦住乌兰和木的兵马。
只不过不是自愿,而是被迫的。
两条路,一条生,一条死。
顾思年目光怅然地望向另一处战场:
“可那毕竟是上千条人命啊,说没就没了?”
第五南山目光闪烁,轻声道:
“咱们在雍州卫已经布局多时,进展顺利,屠字营可是屠震的死忠,这颗钉子必须要拔掉。
将军或许会说,屠恩是屠恩,满营的将士只不过是听令而行,他们没有错。
可将军试想,雍州卫若一直掌控在屠震这种人手里,日后只会死更多的人!
慈不掌兵啊!”
诚然那些士卒是无辜的,但第五南山深知一句话:
一将功成万骨枯。
顾思年眉头微皱,满脸挣扎,心中始终拿不定主意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