俱全,才有我梁国和洛氏今日。
但父亲薨逝后,陛下只懂军事,不懂政务,梁国渐乱,朝中倾轧,为兄虽然能承袭郡公之位,但却不可能承袭丞相之位。
我梁国自有制度,父亲为相十八年,打压士族门阀,制定律法,不能令士族自白身卓然而起,得享高位,现在却连我洛氏也一并打压了。
我洛氏虽是氏族志最上一等,但入朝中,不过六品清流官位,面对倾轧,又有什么作用?”
洛有容又问道:“陛下既然召兄长入建业,应当是会重用兄长,妹妹觉得兄长不必担忧。”
洛显之却忧虑道:“这正是为兄最担忧之事,皇帝岂可为一人而败坏国家制度呢?
始作俑者,其无后乎?”
此言一出,顿时沉静,再无一人说话,只剩下光斑悠悠,落在人身上,脸上。
……
自姑苏出,乘船至建业,这条路洛显之走了无数次,但从未有哪一次,如同此次一般沉重。
建业经过洛有之十八年的治理,乃是当之无愧的江东第一城,其繁华程度以及几经扩建后,甚至不逊色于昔年的洛阳。
鳞次栉比的商货,摩肩接踵的百姓,这不仅仅是盛世景象,更体现着强大的赋税能力,梁国早就从征讨胡人的巨大创伤中恢复过来,有粮有钱有人。
洛显之并未乘坐洛氏的大船,他并不想这么快就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建业,他打算先搞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,看看和家族情报中所了解到的是否一致。
在洛显之下船时,已经有不少人将消息传回了自己的主人那里。
在一个略显凉爽的午后,洛显之进入了梁国的皇宫,去面见这个庞大国度的主宰。
梁国皇宫金碧辉煌,黄金美玉数不胜数,无数精美的壁画描摹其上,这座皇宫同样是洛有之监制的。
洛有之城不在物质方面让萧衍节省,只要不是秦始皇阿旁宫以及汉戾帝长生宫那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