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伯面上露出憧憬之色,笑道:“自然是想的,昔年齐桓公九合诸侯,一匡天下,号令诸侯,莫敢不从,那是何等的威风凛凛呢?”
异里直接打断了秦伯的想象,“秦伯,您不能想了,这就是您的罪啊!”
秦伯一头雾水,只见异里冷笑道:“国君,您是诸夏的君主,抵御西戎有大功,所以洛国借粮给您,让您在西陲开疆扩土。
但现在您想东出称霸,什么是霸主?凌驾于周天子之上的是霸主!
在洛国眼中,齐晋之外,想要称霸者,皆是异端。
我在楚国十年,楚人常常悲叹鄢陵之败,未败于齐桓公之手,实败于洛侯之能。
秦国现在多么势大啊,丰镐旧地的六层都在秦国手中,称霸西陲,正如昔年的楚国一般。
这样的一个大国,不再与西戎作战,而是要东出与中原诸侯争夺霸主之位,洛侯怕是心绪复杂啊。
这就是公子因为什么一定要死,因为崤函通道在晋国手中。
洛国不允许晋国和秦国有如此亲密的联系。”
振聋发聩!
异里的话宛如洪钟大鼓,直直的击打在秦伯心头,原来如此。
望着秦伯愣神的神情,异里眼中满是得意,看破洛国的百年谋划,实在是他平生所最得意之事。
“两百年多前,洛宣公为先祖赐土时曾言:此去向西,有三万里河山,君可自取,莫要向东,向东则有祸。”
秦伯说出了这一桩隐秘,却听到当啷一声,夫人宣芈竟然将酒倒洒了。
宣芈顾不得擦拭,执秦伯手道:“夫君,您方才所言,楚国之中亦有,四百年前,先祖武公从申吕之地退兵。
洛文公言:此去向南,有三千里河山,尽可做楚国沃土,勿要向北。”
但是这让楚人怎么甘心呢?楚人永不屈服!
即使是鄢陵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