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汉义没跟过去看,就让林伯去照看,他则等着徐晏清。
徐晏清是最后出来的,他在里面歇了一会。
徐汉义递了一瓶水给他,并不问他手术的问题,只道:“你什么时候飞北城,我同你一块去。陈念这件事,算是机密,不能随意外泄。”
徐晏清没接他的水,也不接他的话。
他手里拿着消毒巾,垂着眼,一点一点的擦拭手指。
神情没有太大的起伏。
徐汉义到底是摸不透他的心思,他默了一会,说:“你大伯的事儿,我会亲自处理。他确实是没救了,是我看错他,也小看他了。你还给他找借口,说他是因为被戚家人拿捏,显然他根本没有被任何人拿捏。他是自作自受。”
“至于李绪宁,我瞧他跟李岸浦感情很深,也就不必强行带回来。”
徐晏清擦完手,抬起眼,说:“嗯,正好大伯现在这个情况,也不会随便乱说什么。刚才他跟您说的那番话,我都已经录了音,到时候您可以亲自给警方。”
徐晏清摸了摸脖颈,扭动了一下,唇边泛起一丝丝的浅笑,这笑容摆在这一刻,显得有些瘆人。
而他,并没有丝毫掩饰,就那么直白的,展露在了徐汉义的面前。
展露他的愉悦。
这是他这么久以来,做手术最痛快舒爽的一次。
皮肉被切开,整个胸腔打开时,他还真是爽透了。
徐汉义心头微沉,说:“做那么久的手术辛苦,去休息吧。”
“嗯。”
徐晏清应声就真的走了。
一句关于陈念的事儿都没问。
随后,徐汉义去了重症监护室。
林伯在外头守着,说:“说是手术很顺利。没有异常反应的话,两到三天可以清醒过来。”
时间太晚,林伯劝道:“我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