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牧懂事地闭嘴,连忙站起身,向皇帝躬身行礼。
然而微妙的是,他依旧没有跪下。
皇帝赵康本来心情就有些不开心,此刻看到许牧的形态,就更有点气不顺了。
丁贤见状,轻咳一声,挥了一下手掌,示意值班牢头退下。
诏狱之中,只剩下皇帝赵康、大太监丁贤、西凉州牧府庶子许牧三人。
皇帝打量了一下许牧的神色,眼神之中充满欲说不说的内涵。
“韩寿已死,关于西凉谋反之事,只有物证没了人证。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?”
话既然如此说,也就是事情有了转圜的余地。
赵康在承继大周皇位之前,也是在军旅之中做过统领的,他自然知道军中的一些事情。
对性情悍勇大头兵的管理,有时候不能完全严苛按照律法行事,得有一些非常规的手段!
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,在之前大周皇朝和而今的大晋皇朝都是存在的。
通常情况下,只要军队能够打胜仗,那些小毛病为君者或为将者敲打一番即可,犯不上上纲上线。
而对于西凉虎豹骑,也是如此!
这些事情,说大可大,说小可小。
但若是,拿这个事情就说西凉有谋反之意,确实诬陷得有点狠了!
因此,许牧等人对主动出面行诬告之事的韩寿,才会有如此大的恨意!
其实,以沈应星和许之朗这两个老狐狸的才智,他们又岂是不知韩寿背后有人在撑腰?
若是皇帝不想动西凉,就算有十个韩寿在朝廷犬吠,又能如何?
只是,现在那背后之人不管是太子也好,是皇帝也罢,许牧暂时都已不想再深究。
说白了,君王之道便是如此。
残忍?
无情?
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