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他们主仆是装纯还是真纯,我都不想掺和到与皇室有关的是非中。假如老盟主死了,江湖势必会乱一阵子,但天下之事,分久必合、合久必分,那些苦心谨慎维持着大局平稳的人,也阻止不了乱局的出现。
乱到头自然会重新平静下来,这世界从来不缺搞事情的人,防是防不住的。
况且,原身老板的死,也将挑起四国波澜,太平日子没几天了。
阿钊没吃上几口菜,光灌了一肚子酒,嚷嚷着‘奴才无能’,便趴桌上睡过去了。
云舟已经饭菜打扫干净,阿钊吃不着菜都是他的功劳,他在桌上风卷残云,一桌好菜有九成进了他的肚子。
见阿钊趴下,云舟戳戳他的肩膀,差点把人戳桌子底下去。
我眼疾手快把人捞住,扔到房间唯一的那张桌上。
阿钊睡得跟死猪似的,身体砸床板上都没醒。
我叫来小二收拾桌子,请他再备一间房,我们这间房让给阿钊住,我和云舟换地儿。
目前我还没有改掉睡房梁的习惯,用不着多租房间,云舟睡床、我睡房梁,一间屋子就够住。
后半夜有人摸上客栈房顶,轻功不错,脚踩在瓦片上,几乎没有声音。
可只要是活人,我就能感应到他们的能量场。
来人先是掀开隔壁房间屋顶的瓦片,那原是我和云舟的房间。
然后他们把瓦片放了回去,什么都没有做。
看来他们的目标是特定的某人,不是随机选的房间和人。
他们分头行动,挨个房间揭瓦寻人。
到我们这屋的时候,我在他们视线死角躲着,他们看不到我,但能看到床上躺着的云舟。
一根细丝垂下,正悬在云舟脸上,云舟对他自己的安危一点不警觉。
别人刺杀的目标是他时,他就是个普通人,体内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