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也可以治好。
因此我身上再没有能被人认出的标记,想到往后安逸的人生,我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可另一道不属于我的声音,也跟着我一起笑,这就很讨厌了。
我刚行至南北交界处的小镇,在镇外茶棚歇脚喝茶。
或许是时间不对,茶棚这会儿没什么客人,只有两个顾客,我是其中之一。.
另一个背着布袋的中年人,像是行脚商人。
但也只是像而已,他的胡子是粘在脸上的,还戴了假发,我从不知道行脚商人需要易容。
不过跟着我笑的并不是他,是一个蹲在茶棚外,坐在上地玩沙子的‘傻子’。
‘傻子’蓬头垢面,衣服又脏又破,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和款式。
脚上没穿鞋,双脚用破布包裹,双手全是泥,整个人像是在泥里打过滚,滚得特别全面均匀。
‘傻子’的身高八尺有余,不罗锅、不鸡胸,四肢健身,没有残疾。
唯独脑子出了毛病,看着人直勾勾地笑。
他的眼睛又黑又亮,是一双颇有神采的眼睛。
极其灵动地‘展示’着痴呆的眼神,当然,我这个评价一点也不客观。
谁让他学我笑呢,烦人得很。
其实他的眼神也没那么呆,很像初生的稚儿,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,又事事懵懂。
我不想他再学我笑,于是扔给他两个包子,希望食物能堵住他的嘴。
“他在这坐一天了,唉…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傻子,应该不是本地人,以前从没见过,瞧这身高体壮的,卖力气也能挣口饭吃,可傻成这个样子,什么活也做不成、可怜哪。”茶棚老板是个腿脚有些不利索的老妇人,边念叨着边擦桌子。
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可怜人,最不缺的就是不平事。
我放下茶点钱,起身便走,走了一段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