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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一战过后他们才真的知道,用尽天下横纵的一盘大战略,这才将李元昊骗进了这个峡谷,只杀了他们的小部分精锐,要打到兴庆府,谈何容易?
这只怕得用十倍的人命去填方才足够哪!
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,死了一了百了,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,可是活着得想明天怎么办,得想眼下的退路要怎么走,得看着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到底要怎么办,不能睁睁地看着他们跟自己走上一条不归路!
辛无病这才明白,官场真他娘的不适合自己,太平从来将军定,不许将军见太平,自己当初没去科考还是一桩好事,跟着这帮人天天算计在沙场的兄弟,这事他真做不来!
“三哥,事情做也做了,只怕回去只有刽子手和囚笼在等着咱们,兄弟们也会跟着遭殃,要不往后打,打到西平府为止?”
苏渭胸藏兵机,可是当他看到李元昊的失败不是输在战法之上,而是倒在火炮之前时,就明白,现在的战斗已经发生了改变,紧甲利刃的时代只怕是要过去了。
“糊涂!”苏渭从头到尾都是躲在军阵的最后方,战斗一打响,他的作用除了对列阵排兵给梁川指导作用外,只能将战斗胜利的决定权交给了梁川。这一仗堪比破釜沉舟,有去,无回。
不知什么时候他来到了梁川身后,只是说了两个字,他活了大半辈子了,要是再年轻三十岁,他也许会像这些年轻人一样,手中拿起钢刀,便敢打向兴庆府。
梁川懂苏渭,更懂得这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,而不是两个江湖人士之间的恩怨,摆摆手示意苏渭不需多言。
梁川道:“火炮你也看到了,威力巨大是一方面,也有不足之处,就是它的机动性,出了天都山哪哪都是塞上平原,咱们的补给是问题,机动性更是问题,被党项人的骑兵盯上了就是在平原上给狼盯上的一块肉,怎么也不可能走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