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大宋当兵地位有多么的低可想而知。
梁川一直都搞不明白,为什么样会让犯人去当兵,保家卫国本该用的是忠厚纯良之人,用这些邪门歪道的人,不怕这帮人带着国仇家恨倒戈一击?
这天夜里,董行与钱道威备足了酒菜,连日来两人受了梁川许多的恩惠,听闻梁川要走了,两人有些愁怅,这么好的一位金主就这么没了,还是发配西北镇戎,届时押解官只怕也是他们两人,此时尚是天寒地冻的时节,一想到这里两个人就想骂娘。
这酒钱与菜钱都是刑部出的,算不得什么精致好菜,酒也是带着异味的劣酒,可是多少等着杀头流放的配军都眼巴巴地盼着这么一顿好酒菜,平日里可喝的都是臭粥。
酒梁川没有喝,一会要在脸上刺字,这时代的医疗条件让人心塞,没落个破伤风万一感染了也不好,再喝那劣质酒搞个炎症就算是完了。
饭菜吃完,董行将碗碟撤了下去,钱道威领着一位老头提着一个药箱进了监房。
“老弟对不住了,老哥也没有办法,只能奉命行事。”
“我不怪你,钱大哥说的哪里话,开始吧。”
老者打开药箱,一条长布缓缓摊开,上面是各式长度的银针,粗细不一,在昏暗的火盆之下闪放着异样的光芒,让人不寒而栗。药箱里有一瓶药水,老者拿了出来递给梁川道:“喝了他一会就不痛了。”
那药瓶身上沾着陈年的污垢,看着就比那银针还吓人,就这玩意还随便让人喝?
“老先生直接来吧,我扛得住!”
老者嘿了一声,瞧着挺新鲜的,良言不劝想死的鬼,示意董钱二人开始配合。他一手挽起一枚细长的银针,另一只手按住梁川的天灵盖,那银针晃闪闪地扑面而来!董钱二人则手死死地按住梁川的肩窝。
老者的手法相当地熟练,看样子已经给许多的犯人黥过字,落当没有丝毫犹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