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全忠匆匆赶来教坊司的时候,燃香刚刚燃烧了一半。进士、举人们正神态各异的,还在为诗作发愁。
而吴发,则是在他们身边走动。
朱全忠匆匆去与杨清臣小声说话,吴发则是看了一眼,并没有理他。
作诗很难吗?
读书这么多年,作诗都不会?
不应该啊。
诗词歌赋文章,本应该是读书人的专长才是。
就好比前世他那个世界的大学生,大学毕业,理应有一技之长。总不能,专业都不会吧。
有人唉声叹气,面前的纸张空白,有的则是满脸喜色,信心十足。
“嗳?”
就在这个面前纸张空白的举人,唉声叹气的时候,吴发出现在他身边:“不好,很不好,这样非常不好。”
“王爷...”
这個举人年约四十余岁,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:“学生才疏学浅,本就不擅长诗词一道,是以绞尽脑汁,都没有一首诗作。”
不是没有诗作,而是没有好的诗作。
文人有文人傲骨,有自身的骄傲。
绝对不能滥竽充数。
关键是,随便写一首,被人笑话咋办?
那样,就要名气受损。
“啧啧...”
吴发咂巴着嘴:“写几个字就行,或者誊录一首前人诗作也行,总之不要空白。”
北平郡王如此关心他们?
原本还是面前纸张空白,或者因为诗作自信不足,怕被人耻笑的举人、进士挥毫泼墨,洋洋洒洒把自己的诗作,或者誊录名作。
面前纸张不是空白的了。
朱全忠哆嗦着嘴,与北静郡王、杨清臣嘀嘀咕咕一阵,颇有捶胸顿足之感:“我真没有银子,我不在这里,这件事情也是与我无关呐。”
水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