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奔赴至此,却——沦为一堆耗材……”
“数日前,楼兰骑兵来犯,一骑可当五兵,凶威赫赫,胜负,损失,是我们这些未曾受过青阳仪式的民夫,能够左右的吗?”
“为什么,非要迁怒于我们呢?”
包括“刀眼”在内的众多老卒陷入沉默,上千楼兰精骑的战力,堪比五千青州兵士,更别说,还有匈奴巫祝暗中操持,敌人的实力绝不容小觑。
哪怕让他们这些老卒出马,其结果,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纵使六万民夫全数牺牲,也无济于事。
受过仪式者,与未曾受过仪式的人相比,简直天差地别,几乎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物种!
众多民夫亦心有戚戚,顿时熄了看热闹的心思,沉默立着,沉默中积蓄着某种深藏许久的力量。
姜尘举起刀剑,大声怒吼:
“今日此时,我只想替那些民夫,那运粮的两千青州士卒,替他们问一句——
凭什么?凭什么我们辛辛苦苦做事,就该受到歧视?”
“无论是赢是输了,是生是死,今日之战,就当是为死去的那些同袍,出一口恶气!”
怒吼声渐传渐远。
校场附近训练的军士,其中就有一屯五十人,原属于张龙象麾下,是那两千号运粮兵卒之一。
冬衣全数焚毁于战火的消息传遍全军后,他们也常常遭到其他营军士的责骂侮辱,也只得默默忍受。
听得姜尘此言,五十人都停下训练,沉默,无声,驻足远望。
军装老者放下茶壶,叹息一声道:
“智不能取则力取,力亦不能取者,则自晦以待他时,终有一日,待你青云直上,让那些歧视凌辱之人喊你一声爷爷,低首跪服,怯懦一声:‘孙儿错了’,岂不美哉?”
“终归是少年意气,宁刚宁折。”
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