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攀咬可以,死得更快!”
如此阴沉沉的一句话,充满威胁,刘雨菲将声音调大,还瞥了周宁的方向一眼,显然是怕他们听不清,周宁将耳麦贴紧耳朵。
因为说完这句话,里面沉默良久,只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,还有周围的鼾声。
任广志没有反驳,更没有觉得自己儿子说话过分,似乎已经非常熟悉和适应一切都要任井民来做主,更不敢去反抗什么。
此时的任井民没有抬头,头微微垂下,眼睛也没有盯着徐达远,仿佛在听别人的事情,如果这会儿坐在这里的是任广志,恐怕已经吓尿了。
等了片刻,任广志颤巍巍地声音传来。
“儿子,那我们要怎么做?关键,啥都不承认,这事儿过不去啊,人家都能抓了我们,显然是调查出来点儿东西,我现在就怕方文杰那套账被找到,那就一百张嘴都说不清。”
“怕什么,事儿是秦学金做的,他翻脸不认账,自己从北山集团跳的倒是快,想要甩锅给下面的人,甚至一个签字都没留下,用的都是可消除的签字笔。
如果他手里面有证据,难道被冤枉入狱的时候不拿出来?还有张一楠的死,当时他知道是我安排高桥做的,可还是忍了,亲自跟警方说,这是自杀对吧?
他能跟方文杰离婚,那不是没感情,而是想要保护方文杰,这就能做到,可秦学金被剥光了威胁斩杀的时候,他依旧没拿出来。
这代表什么?代表他虚张声势,如此重要的几个人,在面对生死的时候,他都不交出来东西,我觉得压根就没有这样的东西,什么账目拷贝,还有犯罪证据。
所以你别慌,顶住压力,舆论造势需要时间,梁家去协调,更需要时间,如果那边都在运作的时候,你这里直接招认了,别人想救你都救不了,咬死什么都不知道,至于高桥幸,你就更不清楚,记住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