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往火坑上方,吊着一个竹筒,熏得乌黑,最下面一个木钩,上面挂着一把炊壶,炊壶里的水汩汩的冒着热气。
这就是农村以往常见的“缩筒”了,可以升降,烧水的时候放低接近火面,不用的时候升上去也烧不到。
江海洋的老屋里就有这东西。
几人在火坑边坐下,江晓白掏出华子给李大牛发烟,李大牛推辞道:“你来我屋里,怎么还要你装烟,来,抽我的。”
说着要掏他的烟。
江晓白笑着道:“都一样,先抽我的,一会儿再抽您的。”
李大牛这才接过了烟。
江晓白顺手给陈春花递了一支过去,道:“伯母您也抽一支。”
这只是他平时发烟的习惯,只要人在场,不管别人抽不抽烟,他都会发一支。
没承想,陈春花接了,还笑呵呵的道:“那怎么好意思。”
江晓白微微怔了一下,这个年代,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男人才抽烟,女人抽烟的很少,但农村里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婆婆抽烟,也不是没有。
这不就刚好遇上一个。
他不由的庆幸,还好有发烟不落一人的习惯,不然这下就得罪人了。
陈春花接过烟,李大牛已经拿着火钳,从火坑里夹了一块烧红的木炭火,伸到江晓白面前:“来,小江你先点。”
这种点烟的方式,在农村的冬天里常见,江晓白也见怪不怪,嘴里叼着烟凑近,烟头抵到木炭上吧啦两口吸,烟就点燃了。
“谢伯父!”
江晓白客气的说了一句,李大牛又把火钳伸向老伴儿,等她点了烟,最后才自己点。.??m
直到此时,李根才从堂屋里走了进来,手里拿了一包华子。
“不好意思,你们都抽上了啊!”
华子还是上次江晓白在骆长生家给他的,他一直没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