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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屋里,在众人的劝说下,蒋翠山和汪萍的情绪也稍微缓和。
“安安他娘,忠实的人虽然没找到,但后事不能不办。”蒋翠山悲戚的说道。
汪萍哽咽道:“爸,您做主就是,我一个妇道人家,这些事什么都不懂。”
蒋翠山偏头看了看厢房,那里有一口为他自己准备的棺材,流泪道:“就用我那口棺材吧!”
汪萍大惊,道:“爸,那可是留给您的!”
蒋翠山凄然一笑,“先给忠实吧,他人虽然没找到,但下葬还是要的,你收拾他之前的衣服,装在棺材里……”
江海波、陈世雄等人听了,都知道蒋翠山打算给蒋忠实修衣冠冢,无人不潸然泪下。
江海波道:“大哥,您的棺木留着,我这里有钱,另给忠实买一口!”
蒋翠山摆了摆手,“忠实自小没了娘,我把他拉扯大,一辈子跟着我,我也没给过他什么好东西。
这口棺材是我亲手砍的青杠木,请谭木匠合的。
还算厚实!
就……就给了他吧!”
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最后的给予,江海波、陈世雄等人都不好再说什么。
蒋翠山又看向汪萍,道:“你带着安安去村里,给各家各户把个信,请他们都来帮忙,送忠实一程。”
“嗯!”
汪萍擦着眼泪答应。
蒋翠山又叮嘱道:“到了各家的门前,不要进门,见了人磕个头,说请他们帮忙!”
“嗯,我晓得了!”
汪萍已经泣不成声,将公公的嘱咐记在心里,带着蒋子安出门而去。
江海波、陈世雄、陈川和陈山几个男人把堂屋收拾了一下,支了两架高板凳,去厢房把那口棺材抬出来放在高板凳上,棺材前又放了一张八仙桌。
夜色中,英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