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不知道聂天勤在打圆场,他只觉得梦心之应该要回答老人家的问题,算是基本的礼貌。
没等梦心之开口,宗极自己就先把话接上了:「聂教授,这个故事开头是这样的,孔子周游列国,到了陈国和蔡国之前,好像是连野菜汤都没得喝,更不要说米了,所以颜渊的这甑饭才弥足珍贵。是这样没错吧,阿心?」
梦心之对爸爸,向来是有问必答的:「是的爸爸,【孔子穷乎陈蔡之间,梨羹不斟,七日不尝粒】,孔夫子看到颜渊直接从锅里面抓了一把饭自己先吃了,又假装自己没有看到,还故意说【今者梦见先君,食洁而后馈】。」
「哈哈,爸爸想起来了,孔夫子也蛮有意思的,不直接问,还故意诈颜回,说梦见了已故的父亲,要拿干净的饭先祭奠一下,颜渊回了一句什么来的?【不可,向者煤炱入甑中,弃食不祥,回攫而饭之】,然后就有了【颜回攫食】的典故对吧。」
「是的爸爸,孔夫子很快就知道是自己误会了颜渊,【所信者目也,而目犹不可信;所恃者心也,而心犹不足恃】,这应该是史料里面,关于眼见不一定为实的第一次探讨。」
「史料中的第一次吗?这个爸爸还真不确定了,广义兄弟你有没有看过更早的?」宗极很清楚,只要他和闺女聊起来,别人就很难插话进来,专门和聂广义互动了一下。
「宗极大哥,不是我说你,做饭就说做饭,说什么炊饭,好端端的做个早餐,哪来那么多的引经据典?也不怕等会儿消化不良!」聂广义完全不认为自己才是始作俑者。
他越过梦心之,再一次靠近宗极:「你就说你要做什么给我吃!」
聂广义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凑到宗极前面,一探锅里面的究竟。
「广义兄弟啊,你要是不说【颜渊炊饭】,我早就告诉你,炊饭是我们那儿最传统的一种早餐,不是动词是名词,通俗一点来说呢,就是糯米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