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都不记得吧?”
夏殷不嫌一姓之婚,周制始绝同姓之娶。
公孙婉莹身为皇后,竟然连这个不记得,属实让太后心寒。
“太,太后……”
公孙婉莹一张俏脸涨得通红,她听母亲提了姑苏陆家就派人去打听,完全忘记了陆飖歌不姓陈,姓陆。
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,公孙婉莹忙又翻出母亲说的另一家,“还有,还有一个也是姑苏的大族,姑苏顾氏,他们家……”
“好啦。”
太后不客气地打断了公孙婉莹的话,“飖歌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,她的性子你也知道,断不是那种听人摆布的性子。她这些年为大商也算尽了不少力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就算飖歌回京,她待在她的公主府,也碍不到你什么。”
“母后,不是儿媳容不下飖歌,实在是怕行儿有一日知道……”后面的话,公孙婉莹再没脑子也说不下去。
太后却不打算放过她,厉声问道:“行儿知道了又能如何?他要是知道礼义廉耻,就该懂得他姑姑为他所做的一切,只会感激,更该将他姑母待若亲人护她爱她。”
这话,简直就是在打公孙婉莹的脸。
说行儿不知道礼义廉耻,行儿是太子,自幼有太傅和皇上亲自教导,自幼的孩子怎么能不懂礼义廉耻。不过是太后拿话,指着鼻子骂公孙婉莹忘恩负义。
“母后,并不是儿媳容不下飖歌,而是……”
“而是太子大了,不需要飖歌顶着,你就可以过河拆桥了。”
“母后怎么会如此想?”
“公孙婉莹,你以为世人都是傻子吗?”
太后乏力地挥挥手起身:“罢了。我也乏了,皇后自去吧。”
说着,也不管公孙婉莹如何,转身进了一旁的佛堂。
她这一辈子做错了很多事,唯有吃斋念佛潜心向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