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你了。”
这是爹做的药包,防蛇虫鼠蚁的。
妹妹戴两个药包,就不会有小虫子咬她了。
“我有,小虎哥自己戴。”
“不行,你戴着,你又白又嫩,虫虫最喜欢咬你。”
“哦。”
小虎子走了几步,还是不放心地回头,见飖歌乖乖蹲在草丛看着他,一双大眼睛里满是依恋和信任。
“等着我啊……一定要等着我啊……别乱跑啊……”
小虎子牙一咬,拼命往回跑,边跑边喊,“哥哥很快回来啊,你听话啊……”
他只要跑快些,就可以早些到小溪边见到爹爹。
只要他跑快些,早些回来就没事了。
一棵扛板归生出了一小片的枝蔓,小飖歌连上面蓝紫色的果子都摘了塞进嘴里。
果子比叶子甜,却缺少了叶子的微酸的口感。
飖歌吃的很认真,连被溪水打湿的衣服没干也顾不上了,好似就连胸口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一般。.??m
“公子,她在吃草哎!”
一个年轻的,尚且在变声期的粗嘎声音响起,惊得飖歌手一抖,扛板归的枝叶在她的小手背上拉出了一条血痕。
陆飖歌仰头,迎着阳光,只看见官道上,一匹很高很高的大黑马,拉着一辆马车,马车的车辕上坐着个持鞭少年。
少年背着光,扭头正冲着车内的人说话:“公子,你快看,草地里有个小丫头在吃草呢。”
周飏漫不经心地掀起车帘,看向已经看厌的窗外。
荒草遍野,杂树横长。
茂盛的草丛里,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和他撞个正着。
纯净的眸子,像秋天洗净的天空,映照得人心都跟着安静下来。
跳下马车,周飏慢慢走向路边的灌木丛。
雪白的千层地鞋落在地上,那双鞋在黄土的衬托下,白的耀眼刺目。以至于多年后,飖歌再见周飏,也只记得他的那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