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仕途堪忧,赶紧拱手赔礼,“一时失言,绝无怨心,只恨陛下身边有佞臣。”
司马伷眼珠子转了一圈,“哦?不知车骑将军所说的佞臣是何人啊?”
陈骞叫苦不迭,这话能说?
无论是贾充还是荀勖、何劭,背后都是一股势力,得罪任何一方,都会留下隐患。
所以他也就只敢招惹没有家族势力的石苞。
陈骞顾左右而言他,东拉西扯。
所幸司马伷没有深究,毕竟还要靠陈骞统兵,“眼下贼将屯兵霸陵,让出长安,车骑将军可有破城之策啊?”
“贼将退守霸陵,与长安互为犄角,此人还算有些兵略,贼将姓甚名谁?”陈骞打了这么多年的仗,眼力肯定不差。
陈粲道:“张特、字子产,当年为中军一屯长,是杨贼的元从。”
“善战者无赫赫之功,杨贼既然用他,必有过人之处。”陈骞还是比较谨慎的。
但司马伷噗嗤一声笑了起来,感觉这个软柿子完全可以去捏一捏,“小小一屯长,若是能挡住车骑将军,天下人必笑我等无能!车骑将军若是无暇,本王前去取了他的首级,然后会军合攻长安!”
陈骞吓了一跳,司马家的几位,除了司马骏有一丝丝的才能,其他的实在是一言难尽。
尤其是这位东莞王司马伷,当年曹髦拔剑登辇,司马伷前去阻拦,本来可以把曹髦挡在皇宫之中,却被人家吓的屁股尿流。
成功让司马昭背上弑君的臭名。
派他去,万一有个闪失……搞不好陈家也跟着陪葬。
“既然郡王有意,不妨先破了这个张特,然后再攻打长安。”陈骞觉得自己已经非常看的起敌将了。
毕竟他成名数十载……
阴山之北,狂风呼啸。
天蓝的犹如一面镜子,白云被西风推动,向东南奔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