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去,新的又上来了。
本质上,石包与荀勖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,往深层里想,荀家在中原地位超然,荀勖在朝中精明似鬼,肯定不会做吃力不讨好之事,石包人老成精,自然也知道其中必有猫腻,所以也就点头同意了。
让严询为副将,选五千敢死之士攻城。
果然,荀勖的号旗一出现,城内的抵抗就减弱了许多,严询轻松攻上城头,合肥城门也不知怎么就打开了。
石包连忙挥军发起总攻。
城内吴军一哄而散,自相逃散,让贺邵成了孤军。
贺邵仰天长叹,“人心如此,岂非天意乎?”
点燃城中粮草、军械,与三百部曲血战,杀伤数倍晋军,但仍旧无力回天,最终死在严询的刀下。
合肥新城遂落入晋军手中。
一场大火也在合肥燃起,黑烟漫天,连淮南的天空似乎都被熏黑了……
一群受到惊扰的乌鸦,从江北飞到江南,飞到建业。
钟会的目光顺着乌鸦,扫向江北,兴之所至,张开双手,随口诵道:“六月栖栖,戎车既饬。四牡骙骙,载是常服。玁狁孔炽,我是用急。王于出征,以匡王国!”
钟毅恭恭敬敬的站在背后。
心腹们将北面的战报一封封的传回。
钟会却一封都不看。
不看,是因为自信。
“我父子飘零半生,大事终将济矣!”钟会笑道。
“然陆丞相并未让父亲拿回兵权!”钟毅老老实实道。
“此言差矣,以为父之势,其实早已超过陆凯,兵权也不是他给的。”钟会向后挥挥手,十几名精干汉子走出。
看向钟会的眼神都带着狂热的光彩,气势也如山岳般沉重。
这些死士自幼便被钟会调教,武艺、智略全是上上之选,每个人都受到了钟会的恩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