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我大汉子民,若还顾念老朽这些年的情面,当如敬重老朽一般敬重阎都督。”
本来群情汹汹的士卒和百姓听完宗预的话后,忽然就变得安宁起来。
宗预冲人群深深一稽,随后在亲兵的搀扶下上了马车。
人群变得更加沉默,自动让开一条道。
车辚辚,马萧萧,一路向青山深处行去。
人群之中,令狐盛长叹了一声。
三年前他与单固欲走蜀道而入西平,被羁留在此。
多次谋划西逃,但永安之东,全是山水阻隔的关隘,令狐愚不会水,单固手无缚鸡之力,逃走千难万险。
永安本就是蜀国的东大门,一向严防死守,内外严查。
宗预治军严明,看管严厉,令狐盛一时竟然找不到逃走的机会。
在永安呆长了,人也就适应了,还在上司的撮合下娶妻生子。
人一旦有了家,心也就安定了。
从永安去西平,千山万水。
在这时代的风险可想而知。
凭借一身文武本事,令狐盛步步高升,居然成了曲长,手下五百士卒。
单固也成了都督府的掾吏。
一晃就是三年多。
今日宗预离任,让令狐盛忽然清醒过来,安定的日子即将远去。
蜀国这棵大树,也开始摇晃了。
去年段谷一战,蜀国最有进取心的精锐星散流离。
任何势力,不对外扩张,就必然陷入内卷。
荆州系与益州系的争斗越发白热化。
现在又蹦出一個黄皓,居然让荆州系、益州系的暗斗暂时中止。
不过暗斗暂时中止了,明争接踵而至。
以阎宇接替德高望重的荆州元老宗预,或许正是黄皓做出的试探。
“这是蜀主在以黄皓打压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