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受国重任,统兵在东。扬州刺史乐綝专诈,说臣与吴交通,又言被诏当代臣位,无状日久。臣奉国命,以死自立,终无异端。忿綝不忠,辄将步骑七百人,以今月六日讨綝,即日斩首,函头驿马传送。若圣朝明臣,臣即魏臣;不明臣,臣即吴臣。不胜发愤有日,谨拜表陈愚,悲感泣血,哽咽断绝,不知所如,乞朝廷察臣至诚。”
——《三国志·魏书二十八》
诸葛诞起兵后,仍旧向洛阳上了这道表。
意思很明白,你司马昭不打我,我还是魏臣,你若是打我,我就是吴臣了。
诸葛诞与王凌、毋丘俭不同,他的目标很明确,不想与司马家为敌,只求割据淮南就行。
大家凑合着,将就过日子得了。
怎料司马昭是个较真的人,不愿将就。
司马家的步伐滚滚向前,离最后一步不远。
司马昭不可能让淮南腹心之地,存在诸葛诞这个不确定的因素。
遂起洛阳二十万中军,携魏帝曹髦一同南下,进驻丘头,命令镇南将军王基与安东将军陈骞等人构筑沟堑壁垒。
采取司马师灭毌丘俭相同的战术。
三面围堵,泰山压顶。
寿春团团围住,又派监军石苞、新上任的兖州刺史州泰等人率领精兵在外围防备吴军。
文钦父子多次激战,试图打破魏军包围圈,然而魏军层层叠叠,无穷无尽。
文钦手上一万部曲杯水车薪。
石苞、州泰步步为营、严阵以待,文钦父子仿佛被困在铁笼中猛虎,始终打不开局面。
而且诸葛诞一直在寿春城上袖手旁观。
吴国大将军拜大将朱异为大都督、假节,领军三万先驱走孙綝的政敌孙壹,在夏口休整之后,直扑安丰,随即与州泰的精锐决战。
朱异不敌,折损两千余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