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“今日起,全面戒严,渭水之南青壮、守军全部撤入长安,坚壁清野,只要长安在手,一切都可以挽回!”
司马辅呆了呆,这分明是不看好萧关之战。
甚至连南面长城之战也不看好,“陇右……”
“大将军选择淮南,陇右就只能舍弃了。”司马孚风轻云淡道。
“邓艾可惜了。”司马辅叹息一声。
“为我司马家的大业而亡,有何可惜?”父子两人在场,司马孚难得的不扮演起曹魏的忠良来。
萧关之下,短兵相接。
以鹿角、栅栏为界,双方的长矛你来我往,撕碎了无数血肉。
按照惯例,邓艾军背后总有一列督战队,提着森然的长刀,所有后退之人,不问情由,不论高低,一律斩之!
因此前方士卒只能悍不畏死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只有撕碎面前的敌人,才能有一线生机。
“杀!”每个人都红着眼。
在血红的浪潮中,即便是懦夫,也会变成杀戮场中的勇者。
個人性命微不足道,甚至身上的痛苦都被忽略了。
有人身中六七箭,血流如注,依旧挺刀向前。
有人下腹被刀矛撕开,依旧狂呼着扑向鹿角栅栏,试图以身体撼动这层防御。
有人断了手臂残了腿脚,却还是向前发出一声声咆哮……
而他们的骑兵在外围往来驰骋,试图找出破绽,然后如往常般长驱直入,期待敌人兵败如山倒。
邓艾军不可谓不悍勇,不可谓不疯狂,不可谓不精锐。
然而,无论他们多么疯狂,凉州军大营永远屹立不倒,仿佛一座大山,在狂风巨浪中纹丝不动。
再小的山,也不是风浪所能撼动的。
邓艾军勇猛,凉州军更勇猛,而且是游刃有余的勇猛。
士卒在上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