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兵凿穿敌阵,打压敌军士气,步卒阵列才是真正决定战争胜负的利器。
尤其在这个地形,乌桓突骑们发挥不出突击的优势。
司马链挑了一个好地方。
杜预抓住了一个好时机。
步卒阵列封锁了所有逃路,矛如苇列,盾如重山,铁甲层层向前,三面围杀。
匈奴、乌桓骑兵退无可退避无可避。
“降者不杀!”宣义郎们大声呼吼着,让这场战争变得再无悬念。
匈奴、乌桓纷纷下马,放下武器,跪伏在地,也有一些刚烈之人冲入渭水中,眨眼就被淹没了。
擅马者多不擅水。
战争迅速被平定下来,匈奴人和乌桓人还没有忠心到为司马氏陪葬的地步。
既然是义从军,那么从谁不是从?
至少现在,司马昭和杨峥都是魏臣。
因此,他们也没什么心理负担,黑压压的在河岸上跪了一地。
一群群战马仿佛地里熟透的庄稼,等着人去采摘。
盔甲、兵器、粮食扔的遍地都是。
这是一场辉煌的大胜,近两万义从军,仅仅逃走了千余,真正死在战场上不到三千。
“有了这些战马,足可与司马班决战!”姜伐野笑道。
周煜对杜预也佩服起来,“此战足以破司马氏之胆,关中予取予夺!”
杜预脸上绷紧的神情却没有松懈,“此计可一不可二,若州泰死守泾阳,司马班守栎阳,断我北归之路,司马孚坚壁清野,则我军将被困在渭水之南,子曰:过犹不及!凉州没有鲸吞关中之实力。”
若是以前,杜预说这话,难免众人腹诽,但现在说出这番话,其他人心中早已认同。
“打扫战场,收拾俘虏,回军!”杜预下令道。
拜他们所赐,步卒们也骑上了战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