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煜手按刀柄,目光犹如两点寒星。
其他几人见状,全都跪下,“统制恕罪!”
他们明显感觉到周煜的怒气超出寻常。
“以后再听到你们背后嚼舌头,休怪吾刀下无情。”
“唯!”几人噤若寒蝉。
大帐之内,杜预也在皱眉,他感觉自己正站在一条纤细的绳索之上,而绳索之下,便是刀山火海,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。
凉州看起来蒸蒸日上,夺河西走廊,占西套之地,东出安定,西取高昌,但正因为扩张的太快,内部各种矛盾和隐患也在膨胀之中。
这是极其危险的。
此番大战便是如此,凉州根本没有大战长安的实力,但军心躁动,不得不发。
“为人臣子,当去君之忧!”杜预喃喃自语。
话才出口,帐外一阵喧哗,便有亲兵掀帐而入,“将军,大事不好,朴进、王援二人率本部人马共四千人渡过渭水,扬言要攻破长安,得五转先登之功!”
杜预目光射出层层寒意,“只有他二人吗?周、姜、蒙三统制参与没有?”
“三位统制俱在营中,没有轻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