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淮新丧,邓艾屡战屡败,士气已坠,东南诸将需围堵淮南,不可轻易调动。”王肃盯着自己的女婿。
“能平杨贼者,只有一人!”司马昭眼中精光闪闪。
论识人之明,司马昭或许超过了司马师。
而且他也敢于用人。
王肃等待了片刻,司马昭却始终没说出此人名字,心中颇为不悦,但也更加猜不透司马昭的心思。
王肃前脚走,钟会后脚就从内堂中现身,一句话就说中了司马昭的心思,“陈玄伯能挡杨贼之锋,未必能平凉州,而且,其人对曹氏颇有几分忠心,当年若非陈玄伯一念之差,安有今日西贼之患?”
司马昭不为谗言所动,“此一时彼一时,杨峥有董卓之志、马超之心,玄伯岂会不知?且陈氏满门皆在洛阳,陛下亦在洛阳,玄伯岂会开门揖盗?某与玄伯自幼相知,其通雅博畅,能以天下声教为己任,定不会负我!而且,眼下形势,不用玄伯,能用何人?”
钟会眼神闪了闪,“大将军英明。”
司马昭悠悠一叹,“士季就先出任司隶校尉,稍待几年,尔亦能为吾独当一面,”
钟会心中一震,所有心思都被他看穿了。
以前司马师带来的恐惧再度降临。
司马师锋芒外露,令人如芒在背。
而司马昭的锋芒却是内敛的。
“士季莫非觉得司隶校尉太小?”司马昭微笑道。
司隶校尉比二千石,汉时领一千两百刑徒秘密监察京师及周边,上督王公宗亲,下督百官勋贵。
位不可谓不高,权不可谓不大。
钟会赶紧作出一副感激涕零状,“能为大将军效命,会三生有幸。”
司马昭以他出任司隶校尉,既是信任,也是敲打。
钟会自然心领神会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司马昭伸了伸懒腰,“